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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頑童時代之哭不代表軟弱(1/4)

爹發起火來,像1尊暴怒的門神,頭發直立,眼珠暴突,槽牙緊咬,通常手裏拿著的是繩子、笤帚或棍子。我們弟兄幾個誰要犯了錯,都會被喝令跪下,邊嗬斥邊發狠地抽打屁股,直到認錯表了決心,才會罷手。


娘隻在1旁抹眼淚,等爹停了手走出家門後,才敢走過來,心疼地撫摸著我們紅腫的屁股。“人不打不成器,你爹都是為你們好,怕你們把道走歪了,長大成了禍害。”


盡管娘每次都是這幾句話,可是我覺得是這麽個理。無論爹打得多厲害,我從不記恨。有時覺得冤枉,也隻是在心裏默念:誰讓我是人家的兒子,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。念著念著,心裏舒坦起來。


我挨打次數多了,有了經驗,或是裝可憐,或是裝誠懇,1聲接1聲喊著:“我錯了,我改!我錯了,我改……”


1旦到了此刻,爹便停下手,厲聲問:“真知道錯了,真改?”


我的表情要更豐富些,“真知道錯了!真改……”


爹歎口氣,“真是個不爭氣的玩意兒!”而後煙消雲散。


如果“雲散”不了,我隻能瞅準機會,跑!


挨打的滋味真不好受。


有時我對自己的表演頗感得意,不像2哥,被打時1聲不吭。爹越打越來氣,直到打得2哥屁股開了花,自己覺得都手軟了,不忍再下手,才停下來。


我問2哥:“你向爹認個錯怎麽了?”


2哥瞪著眼,仰著臉,梗梗著脖子,“我沒錯,認什麽錯?打死我,我沒錯就是沒錯!”2哥是個扛著竹竿進胡同,走到頭都不會拐彎的人。


平常我們弟兄幾個在家裏,無論嬉鬧多厲害,隻要聽到爹“蹚蹚”的腳步聲,立即鴉雀無聲。


1聽要叫爹來,我的眼前隻有彭老師蠕動著的1張嘴,兩腿也有點發軟。我的娘啊,這不要命了!


我沒看見爹進來,隻聽到1嗓子聲如洪鍾地詢問:“瑞僖怎麽了?”才發現爹手握著煙袋,站在我麵前。


因為爹從小身單力孤,特別希望人丁興旺、開枝散葉,所以我們姐弟名字的最後1個字,都帶“人”字旁,而“瑞”字,是我們鄭家這輩人的排行字。


彭老師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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