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賀老師的怒喊聲:“是誰不睡覺,還在說話?”
賀老師1直覺得,家長把孩子交到自己手裏,是1份信任,1份責任,時時處處嚴苛地要求、管理著。不管刮風下雨,每晚熄燈後,必躲在宿舍外麵暗查1會兒睡覺紀律。今天,站在窗外仔細聽了聽,確定是南邊1排的兩個人在說笑,氣呼呼闖了進來。
“是誰,趕緊給我承認。說了你們多少次都不聽,這是在向我示威!”見沒人吭聲,更加生氣,“鄭瑞僖,你是班長,你說,是誰?”
“我睡著了,沒聽見誰說話。”
“我在門外邊都能聽到,你在近前怎麽會聽不到,是不是想做好人包庇他們?”
“賀老師,真沒聽見。”我趴在枕頭上肯定地說。
“當班長的,要勇於和不正之風作鬥爭!你要是堅持不說,馬上給我穿上衣服,到教室去寫檢查,直到寫得我滿意,再回來睡覺。”賀老師話說得冰冷強硬。
我左右擠了擠,坐起身來,草草穿上衣服,跟賀老師來到教室。
已經是9月下旬的天氣,教室裏冷風颼颼,我激靈靈打了個寒戰。坐在我的座位上,拿出筆和紙,準備寫檢查。
慘白的日光燈下,賀老師直挺挺側坐在講台的椅子上,呆呆望著黑漆漆的窗外,宛如1座雕像。
我手裏拿著打開帽的鋼筆很是為難,不知寫點什麽,習慣地胳膊肘拄在桌子上,把筆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,先是慢,後越來越快,有節奏地左右擺動起來。忽略了這是鋼筆,不是鉛筆,隨著擺動加速,碳素墨水從筆尖拋散開去……我的座位是第1排,和老師的講台僅隔1個身位。墨水在賀老師的灰白外套上拋出1條線,像點綴上1條藍黑色的珠鏈。
賀老師1驚,“騰”地1下,從椅子上蹦起來,高聲斷喝:“瑞僖,你要造反啊!讓你寫檢查,不服是吧?”
我慌忙放下手中鋼筆,從座位上站起身,雙手垂在兩個胯上,害怕地說:“沒,沒有,對不起。”
“檢查寫好了沒有?”
“還沒有,還沒想好怎麽寫。”
“就寫你作為班長,怎麽沒把宿舍紀律管好。”
“管宿舍有宿舍長,我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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