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小在農村長大,怎麽不知道這些事都是人家的私事?老百姓都遵循1個老理,財不外露,誰肯把家底透露給你?不是爹給你泄氣,這事呀弄不成。”
我的心1下涼了半截,死死盯著問卷不知如何是好。
爹看出了我的情緒,語氣放和緩,“要不你再想想,再改改,有空咱爺倆再聊?”
我明白,今天這問卷進行不下去了,無奈地說:“行,我再想想。”
晚飯後,我早早鑽進我的房間,沒有拉開電燈,摸黑躺在床上,把問卷上的問題在腦海裏係統過了1下,覺得很符合農村實際,不可能像爹說的那樣糟,明天再找人試試。
家家日子過得急,空閑時間隻有中午和晚上。
午飯後,我敲了敲天虹叔家的堂屋門,走進裏屋。
天虹嬸沒在家,天虹叔正躺在炕上午休。1見我,喜出望外地坐起來,“喲,大學生回來過年了,快坐炕上。”說著,拿起身邊的笤帚掃了1下炕。“唉,整天忙裏忙外,沒時間收拾家,土土謔謔的別嫌棄。”
“打擾叔休息了。”
“什麽打擾不打擾,咱爺倆還瞎客氣啥,有事嗎?”
“我在學校搞了個寒假調查活動,有些問題想請教1下叔。”
“嗯,你問吧。”
天虹叔跟爹1樣,認真回答了前麵的概況問題,可1到收入、消費支出問題就開始推脫,“瑞僖,家裏的活攆著屁股呢,咱找空再聊吧。”
我隻好麵紅耳赤地告辭。
實在不甘心就這樣無果而終。晚飯後,我又走了幾家,結果都是廢然而返。
幾天後,接到莫秋雁的來信,他也遇到了和我同樣的問題。
調查工作胎死腹中。
大哥覺得開小賣部賺錢少,轉給了4弟,連請帶送做通了縣土產公司業務主管的工作,在村裏設了1個柳編工藝品代收點。放活給村裏的家家戶戶,編1些柳籃、柳墊、柳圈什麽的。
2哥手巧,各種柳活編得又快又好。爹陪著我和4弟到2哥家裏,來學習編柳墊。
夏天,在柳樹枝上割下來的直直柳條子,打掉葉,剝去皮,白淨淨、光溜溜地在太陽底下曬幹,才能打捆收藏起來備用,否則受潮發黴,隻能做柴火。臨近使用時,在水裏泡上56天,1來泡掉柳條上的蟲卵,2來增加韌性。泡好的柳條像鋼絲1般,柔韌還富有彈性。
2哥坐在板凳上,雙手交叉翻轉,1根根柳條,1截1截、1圈1圈變成美麗的圖案。
4弟已經編出了像樣的柳墊,可我笨拙得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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