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。”
方圓看看被扯斷的卡帶,心裏大概能明白怎麽回事。
大學是個小社會,半封閉半開放,自然有各種八卦。
連日來,他從別人嘴裏沒少聽說。
陸曦入校的風頭太大了,男生喜歡,女生嫉妒,雖然小丫頭不理會這些事,很和善地對待別人,但防不住有人暗戳戳動手腳。
他問:“不能在網上下一個伴奏嗎?”
工作人員說:“這次的場麵太小,公司隻給我們配了一台機器,隻能播放卡帶。”
方圓跟陸曦說:“哭啥呀,憋回去。”
小丫頭抽抽涕涕被嚇了一跳,白他一眼說:“我才沒哭,凍得流鼻涕。”
方圓問她:“咱們學校自己不是有樂團麽?沒找他們幫幫忙?”
陸曦說:“我跳的是改編出來的現代舞,伴奏是流行歌曲,他們沒排練過,不會的。”
方圓說:“啥音樂?”
“《永不失聯的愛》,去年的新歌。”
方圓說:“前麵還幾個節目?”
“這首合唱結束就要到了。”
方圓說:“你等等。”
不大一會兒,他拎著把電吉他回來。
“剛剛外語係那男生的,我借來,給你伴奏。”
陸曦詫異道:“你會彈吉他?”
“會。”
“會這首歌?”
“很熟練。”
……
雖然沒配合過,但方圓是這首歌在這個年代的“原唱”,吉他他很熟練,而且陸曦的舞蹈功底不是蓋的,完全可以根據方圓的彈法即興起舞。
一登台,叫好聲就沒停過,陸曦的人氣可想而知。
叫的最歡的是方圓的室友。
陳逸嚷道:“焯!感情好幾個小時,老幺是去泡妞了。”
楊一帆說:“我也要學吉他。打籃球和彈吉他最受妹子們歡迎!”
顧離感歎:“還是他騷啊,不聲不響掛上了lucy。”
向東說:“吃烤肉那天的電話似乎就是lucy。”
許悠真心地在為方圓祝賀,使勁鼓著掌。
大巴車邊,等著晚會結束和領導一起返程的樂團眾人也在瞧著舞台。
看到剛剛調戲自己女朋友的那小子在彈吉他出風頭,張勃心裏有些不快。
為了刷刷存在感,同時給女朋友一點兒危機意識,他笑著說:“台上跳舞的也是咱們院的,叫陸曦,小明星。
說來有趣,她參加的那個節目剛剛結束,第九名的女孩子和你同名,叫沈寧飛。”
沈凝飛知道那個節目,但她沒看過,隻是最近好多同學因為那個同名女孩兒的大火調侃自己。
張勃見她沒吱聲,補了一句:“高年級的男生都覺得陸曦是這屆的院花。”
沈凝飛隻淡淡地“嗯”了聲:“她是很漂亮。”
和沈凝飛在一起一個星期了,張勃起初是被校園偶遇那一刹她出塵的氣質驚豔。
追了她十幾天都沒被正眼瞧過,沒想到隨便一個開心果冒充貝殼的笑話就被接受了。
因此,他原以為沈凝飛是個有趣的姑娘,但相處這幾天才發現她是個無趣至極、冷漠至極,而且原則性極強的姑娘。
一星期了,除了一起吃了頓AA製火鍋,連手都沒拉過。
為此,張勃被寢室幾個嘲笑毀了。
百般計策使出來,張勃卻總被淡淡敷衍,就像打在棉花上,十分難受。
張勃深呼口氣,說:“都是庸脂俗粉,我就覺得你最好看。”
沈凝飛遙遙看著舞台,一動不動,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見女朋友依然默不作聲,張勃無語了。
……
和著纏綿的曲子,陸曦翩翩起舞。
觀眾也很給力,掌聲不停,配合著下腰、跳躍、高抬腿,更是賣力叫好。
一舞終了,陸曦躬身一揖,掌聲如雷動。
方圓一直注視著操場邊的大巴車,穿過人群,他沒讓沈凝飛離開自己的視線一秒鍾。
陸曦正待下台,方圓卻站了起來,伸手管主持人要麥克風。
主持人懵了,尷尬不失禮貌的點點頭,把麥克風遞給他。
同樣是男生,主持人明白,這不定是打算跟誰當眾告白呢,同為新生,勇氣可嘉啊。
陸曦駐足回頭,不知道方圓要幹嘛。
重新走到凳子上坐下,方圓說:“有首歌,獻給一見鍾情的念念不忘。”
一句話,響徹全場。
完事了?這麽簡短?
主持人又懵了,好心地幫方圓搬來話筒架子,架好麥克風。
“兄弟,加油。”
方圓朝他笑笑點了點頭。
台下交頭接耳,沒人聽說有這個節目,節目單上陸曦就是最後一個呀。
陳逸看著幾個哥們,問:“幺蛾子?”
顧離說:“老幺要唱歌,咱得叫好。”
楊一帆說:“萬一不好聽呢?”
向東說:“那就大聲叫好。”
營部沒阻攔,校領導沒阻攔,青春熱血的男生女生,唱首歌而已。
琴弦撥動,從第一個音符響起開始,所有人就知道這是首情歌。
——
是很難接受,是很難放手
是很難開口說出任何挽留
是我不成熟,還有些愧疚
還有些擔憂,最後還有些不合時宜的溫柔
都如鯁在喉,舊情人常問是否是否
倔強地不說別走別走
這城市每天那麽多人在擦肩
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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