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在你身邊,直到心碎都失手失守
才承認離開時滿身傷口,求命運高抬貴手
我們都自作自受,是還沒接受,是還沒看透
是想要觸碰卻又收回的手
是皺皺眉頭,想找個理由,想找個借口問候
想問當初如果毫無保留
卻不敢深究
——
喧囂沒有了,沒人說話。
QQ音樂三巨頭的聲音,加上略琴極好的作詞,霎時間就征服了這個年代的一眾年輕人。
沈凝飛目光灼灼,她懂音樂,也能聽懂歌詞。
這首歌她沒聽過,但那人的聲音真好聽,唱的真深情。
她大概明白,台上那個男生是在唱給自己聽。
‘可我認識他麽?為什麽他會說一見鍾情的念念不忘?’
張勃說:“飛飛你冷麽?要不上車吧?”
沈凝飛搖搖頭:“很好聽,你聽過這首歌麽?”
張勃搖搖頭說:“這種俗氣吧啦的幼稚情歌有很多,我不愛聽。咱們樂團的人應該多聽高雅音樂,我家裏有幾張典藏版的交響樂專輯,下周拿來給你。”
沈凝飛沒再說話,也沒有動。
陸曦完完全全知道,這首歌方圓就是給沈凝飛唱的。
好好聽呀,她想象不到網戀也可以這樣深情麽?
赤腳走回舞台,陸曦給方圓的歌伴舞。
聽呆了,看呆了所有人。
徐安然吧嗒吧嗒嘴,心裏在想下次表演的時候要不要叫那家夥一起……
範之瑤在考慮怎麽把方圓捧紅掙錢,可莫名其妙的,她總感覺方圓唱歌的聲音有點熟悉。
舉著DV的工作人員不自禁地拉近了鏡頭。
陳逸長大了嘴巴,喃喃道:“老幺深藏不露哇。”
楊一帆說:“這什麽歌啊?”
顧離說:“老幺切號了?”
——
舊情人常問是否是否
倔強地不說別走別走
年輕的愛人總不知天高地厚
把邂逅當擁有,直到心碎都失手失守
才承認離開時滿身傷口
說過的天長地久,寫成了情歌一首
學會對所有遺憾說聲感謝
可是你一直在我心髒中間
那個夏天距離我現在有多遙遠
命運它向來不死不休
傷心人隻能半推半就
年輕的愛人總信奉覆水難收
把懦弱當自由,我們早晚要承受成熟
時間從不是記憶的對手
到老地方敘敘舊,我們誰都別難受
在眼淚落下之前,我們好好聊聊天
——
方圓連眨眼都舍不得,他知道沈凝飛在看自己。
焦距瞬間拉近,他似在和沈凝飛近在咫尺。
親親額頭,親親鼻尖,觸上軟軟的兩片唇,方圓能看到她眸子裏倒映出的“他們”。
廚房裏,沈凝飛係著圍裙,笨拙地為他做菜。
紅著臉,羞羞的表情:‘我做的不好,你嚐嚐吧。’
照著菜譜鼓搗好幾個小時,好不好吃方圓都覺得在磕仙丹。
雖然一吃就是幾顆大料,但就是好吃,沒有再好吃的了。
擼著袖子洗衣服時,白白的額頭上垂下的發絲;
給自己收拾行李箱時,坐在蓋子上使勁拉著拉鎖;
客廳裏,橫著笛子給自己吹歌聽;
睡覺時,抱著自己的胳膊……
也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後記憶力太好,如果畫麵按幀計算,方圓能記起和沈凝飛的每一幀。
那個本應享受人生的恬靜女人,卻陪著自己粗茶淡飯了多年。
現在,她就在那邊的夜色下看著自己。
方圓不想感動任何人,這首歌,他本就是想感動自己,告訴自己:不能忘,一幀都不能忘。
大巴緩緩離開,夜也濃了。
一副“我想靜靜”的方圓拒絕和任何人說話。
直到睡前,下鋪的楊一帆才輕輕踹了一下床板,小聲問他那首歌叫啥?
方圓說:“眼淚落下之前。”
其他人都想問他別的,但方圓一直把自己的性格表現的很明顯——和善的帶著距離感。
所以,雖然憋得難受,終是沒人開口。
天亮,十幾輛客車已經停在了操場上。
封閉軍訓的日子結束了。
有人在不舍地哭哭啼啼,更多人是歡欣雀躍地笑。
成勳教官衝著漸漸駛遠的車窗擺手。
一夜沒睡的方圓依在座位上補覺。
空調的風猶豫不決地拱進他的鼻子裏,像擔心自己身體會散發臭味的老人,總是想努力地把自己弄香香,卻不由自主地摻雜了腐爛的腥臭。
盛夏過去了,方圓的夢裏,是一片秋黃。
沈凝飛嫁給了別人,潔白閃亮的婚紗被另一個男人捧起。
睜開眼,向東極不自然地扭過頭跟陳逸等人沒話找話。
方圓不發一言,怔怔望著窗外,悄悄抹掉淚痕。
進到市區,公交站的廣告牌不少都換成了酸酸甜甜優酸乳。
畫麵上,沈寧飛和其餘幾個前十的超級女聲選手們笑得賊甜。
看看車頂,視線似乎穿透出去,朗朗晴空。
命運從來不會高抬貴手,想要的,必須得自己搶。
沈寧飛是最好的例子。
方圓掏出電話,給劉菁菁發了一條長長的信息。
這章不知道怎麽斷,直接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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