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裏是皇宮的西部,天牢。
這是秦挽妖第一次來天牢,給她的感覺就是、果真和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,以天牢為中心,以五十米為半徑,畫一個大大的圓圈,這個巨大的範圍內光禿禿的,連一棵樹都沒有,還站滿了嚴格防備的士兵,想要潛入天牢?難如登天,連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。
天牢用石頭搭建而成,外麵是冰冷冷的石壁,裏麵……
秦挽妖站在天牢外麵,偌大寬闊的空地上,她眺望著天牢的方向,目光筆直的看著入口。
刺啦……是鐵鏈的聲音。
鐵鏈在地上拖動著,聲音很沉重粗啞,還泛著一絲尖銳與刺耳,從那黑乎乎的道路深處傳來,清晰的傳入秦挽妖的耳中,令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,就連呼吸也壓製住了。
刺啦——
一道單薄的紅色身影緩緩走了出來。
看見他的那一刻,秦挽妖的眼眶瞬間止不住的通紅。
是葉謙啊!他還是他,可卻又不是他了!
短短兩三日未見,男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,一襲紅裳淩亂肮髒,碎一塊、破一塊,黏在身上,分辨不出到底是衣服、還是血液,墨發傾散而下,依舊是那張雌雄莫辨的俊臉,桃花眼中藏著絲絲疲憊與虛弱,臉色很白,薄唇泛著幹澀的白皮,手上腳上鎖著冰冷的鐵鏈。
在秦挽妖的記憶裏,這是第一次,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狼狽不堪、卻又令她深深心疼的模樣。
即便是這樣,在見到她時,他微揚起唇角,很淺的笑,示意她放心。
秦挽妖沒忍住,‘哇’的一下哭出了聲。
“哇!”
受傷的人分明是他,可她怎麽反過來委屈的像個孩子。
男人有些急了,等不及解開鐐銬,便踉蹌的奔向她,
“妖兒,別哭!”他手足無措的擦著她的淚,卻在她嬌嫩白皙的臉上留下一片幹涸肮髒的血跡,弄髒了她。
他想收回手,秦挽妖用力抱住他:
“對不起!”
她哭著,聲音嘶啞,肩膀抽動不止,哽咽的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,
“葉謙,對不起!是我……是我連累了你!”
是她不好,每一次都會連累他,害得他為她收場,為她付出,她分明不想這樣的,這一次也沒有例外,若非她的毒,葉謙也不會貿然進宮,也不會受這些皮肉之苦。
葉謙微哽,該說對不起的人、應當是他啊!
是他親手喂她服下的毒藥,妖兒若是因此出事,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,可幸好……幸好老天待他不薄,給了他挽救的機會。
別的話都別說了,解毒要緊。
他退開兩步,從懷中取出一隻沾滿幹涸的血跡的小盒子,迫不及待的打開:
“妖兒,我拿到解藥了!”
木盒裏,正躺著一枚白色的、圓潤的藥丸,
“快服下!”
秦挽妖渾身一震,眸瞳微縮的看著這枚藥丸,腦中有什麽東西‘轟’然炸開。
兩隻一模一樣的盒子,兩粒一模一樣的藥丸……
“唔!”
她陡然捂住心口,踉蹌的倒退兩三步,臉色霎時蒼白的如同一張宣紙,毫無血色,胸口絞痛翻湧,更是有一股腥甜的衝動湧上喉嚨,
“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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