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之職,與司膳司的司膳女官也一樣。若是無事,她便不會出長秋宮,這後宮的紛爭不來找她,她便不會插手,皇貴妃大可放心。皇上,哀家這麽處理,你不會怪哀家僭越吧?”
天下誰敢說太後僭越?先帝麽?蕭子洛隻能道:“但憑太後決斷。”
“決斷兩個字,哀家卻是不敢當,也當不起了。”太後慈愛地笑道,低頭看著手中的靈芝如意,一寸寸地撫摸著上邊的福祿壽三字。“如今後宮無主,皇上忙著前朝的事,自然不能被後宮的瑣事煩惱。趁著哀家還未垂垂老矣,尚且有幾分精神,還能照顧自身,便自作主張地定下慕容瀲之事了。”
“太後不必擔心。”皇貴妃道,“如今臣妾執掌六宮事宜,後宮之事,臣妾一人便能決斷,不勞太後費心。”
這話說得甚是衝撞,太後卻絲毫不在意,隻點頭道:“哀家也一年老似一年,想管也不從心了,幸好中宮雖然位虛,有皇貴妃這半個做主的人管著,哀家也能省了不少心思。不過,皇貴妃啊,你實在太心軟了些,對嬪妃太過縱容了。哀家聽說,自入冬以來,呂婕妤便時常拿慕容瀲撒氣,搶了炭火又勒令司膳司不許給芳清軒熱水熱飯。後宮嬪妃都是侍奉皇上的女人,該親如姐妹才是,便是在姐姐們麵前受了氣,怎麽能拿小妹妹撒氣呢?這點卻是不好的。”
她說著不好,卻沒說誰不好,像是在說呂婕妤太過狠毒跋扈,又像在責怪皇貴妃對後宮管理不善。
皇貴妃隻好站起來領罪道:“是,臣妾謹記太後教導,回去定然好好責罰呂婕妤。”
“責罰可以,卻不能再有什麽損傷了。”太後道,“後宮都是女子,陰氣本就重,若是再生血腥之事,更是不詳。”
“是。”皇貴妃垂首道,“臣妾自然省得。”
“如此,哀家便放心養病了。”太後囑咐道,“願後宮紛爭少些,長樂宮也少受風雨。”
皇上與皇貴妃再三應是,見太後神思倦怠,便告退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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