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弦隻看見在小麗花垂死之際,是連翹出手拔刀,加上連翹嫁禍王甯安的舉止,自然便認定她是最大嫌疑者。
但連翹在千紅樓內否認的神色口吻,卻又讓她無法踏實。
幸而老朱頭以玄影做比,阿弦才靈機閃動,瞬間醒悟。
且說府衙之中,袁恕己聽了阿弦所說,先是微睜雙眼,繼而竟笑起來:“你說什麽?是小麗花?你的意思,莫非是小麗花殺了她自己?”
阿弦道:“正是。”
袁恕己見她神色坦然,慢慢斂了笑:“你憑什麽這麽說?”
他早知道阿弦跟連翹略有交情,此刻見她前來,自然便以為是為連翹開脫的。
袁恕己道:“連翹親口承認是她嫁禍王甯安,若不是想找替罪羊,她何必大費周章如此。是了……最重要的是,凶器還在她的房裏被‘妥善保管’呢。”
之前負責送包袱的丫鬟終於招供,交代說那日王甯安走後,她看到那個包袱留在門口,本遲疑是否入內詢問小麗花後再做打算,是連翹在廊下現身,指點她說現在拿了趕上王甯安還來得及等話,丫鬟這才抱了包袱追了出去。
後來聽說包袱裏是血衣,她因懼怕受到牽連,便躲了起來,不敢承認。
袁恕己臉色冷峭,繼續說道:“先前那枚遺落在小麗花房中的珠花是連翹所有,必然是在她動手殺人的時候,不慎跌落,小麗花死去的姿勢,她的雙眼明明就是盯著桌子底下那珠花——也正因如此本官才發現這珠花的所在。這才是小麗花留下的真正的線索,而不是有人口中子虛烏有的血字。”
阿弦聽出他的言外之意,是指她說謊。
袁恕己冷哼道:“你既然跟千紅樓裏的人相熟,如何會不知道小麗花本是邊陲逃來的難民,從小兒被其母賣到樓裏,因資質平庸鴇母不肯在她身上花錢,因此文墨不通大字不識?又怎麽會想到在臨死塗一個‘王’?”
阿弦想了想,並不急著爭辯:“這麽說,大人是認定了連翹殺人?”
袁恕己道:“本官雖是代理刺史,卻並不是那種粗魯任意、不講求證供草菅人命的昏官,那件血衣也已經查清,本不是王甯安當日所穿,而是之前他跟小麗花相好之時,留在她房裏的。而且經過詳細審訊,樓中有兩人供稱,那日在王甯安去後,曾看見小麗花在門口露過麵……可見王甯安走時她還活著,後來……就是連翹姑娘接手了,你可還要再聽下去麽?”
阿弦道:“連翹是如何殺死小麗花的?”
袁恕己道:“你想說什麽?”
阿弦道:“小麗花傷的極重,若有人對麵將她刺傷,那一刻必定鮮血四濺,痛不可擋,她一定會發出慘叫或者竭力掙紮。而樓中人來人往,竟無人聽見小麗花房中動靜,既然無人察覺,除非小麗花被凶手製住,但凶手若想近距離製服小麗花還要留下那種創口,身上一定被血染透。大人說王甯安並未穿那件染血衣裳,而是連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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