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念在你是不忿小麗花之死而一時衝動犯錯,會從輕發落,也會替死去的小麗花討一個公道。”
袁恕己聽到這裏,嘴角一動。
但就算阿弦苦口婆心說了這許多,連翹仍是緘默不言,竟似木石之人,置若罔聞。
夜已深,阿弦不敢回頭看袁恕己是什麽表情,看著連翹沉默之態,再也忍不住,上前握住連翹的肩頭道:“有什麽不能開口的,若是問心無愧,又何必遮……”
但是話音未落,阿弦戛然止住。
手心貼著連翹肩頭的時候,阿弦屏住呼吸,腦海中出現這樣一幕——
草叢中圓圓的石頭佛像,依舊是喜樂無憂。
小孩子的身影蹦跳其中,是安善仰頭,脆生生說:“他叫小典!”
跟素日的濃妝豔抹風情萬種不同,站在安善跟前的連翹,一身素色布衣,脂粉不施,渾然是個尋常村姑的模樣。
她抬起頭,看見麵前的半大孩童。
他藏身在草叢裏,因被人發現,駭的臉都雪白了,正竭力想要倒退回往後,把自己深深地藏在亂草背後。
連翹的目光從那帶血沾泥的臉上往下,看見小典的腿,腳踝處鮮血淋漓,因為並沒好生包紮料理傷口,血肉模糊之中,幾乎可見森然白骨。
阿弦死死盯著那傷處,無法呼吸。
她猛地鬆開連翹,倒退回去。
連翹察覺阿弦的異樣,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,輕聲說:“還是把我送回牢房罷,我是什麽也不會說的。”
阿弦喃喃道:“那個叫小典的孩子……”
連翹乍然聽見,打了個激靈。
她原本還算冷靜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,仿佛白日見鬼似:“你、你怎麽……”
那“知道”二字還未出口,身後袁恕己問道:“你剛才說什麽?小典?”
阿弦不理,隻盯著連翹:“你去了菩薩廟,見到了那個被大惡人折磨的孩子小典……然後呢?”
連翹被公差捉回府衙的那日,給阿弦備了一桌子的飯菜,阿弦便全給了菩薩廟的乞兒們,無意中聽安善說起那個叫“小典”的孩子,突然出現又奇異地消失。
阿弦當時被連翹的事情所困,隻當是小典遇到了惡人,哪裏想到,連翹曾也在去菩薩廟接濟乞兒們的時候,見過小典?
她不會無緣無故在這時候看見這一幕,一定有什麽原因。
所以小麗花的死,而連翹之所以跪在這裏,一定也跟這個叫“小典”的孩子有關。
連翹見她追問,慌亂搖頭。
阿弦正欲再問,身後袁恕己道:“小麗花有個弟弟,名字就叫做小典。”
阿弦正死死盯著連翹,猝不及防聽了這句,背後一股冷意蔓延,她忙回轉身。
原來袁恕己因對他新上任便遇上的這案子十分上心,自然把涉案之人的身份來曆都查了個巨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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