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掛斷了電話的陽陽馬上撥通了楊隊的電話:
“隊長,”
我通知了陸何和磊子,直接案發地集合。
事情還要從派出所執行任務開始說起,他們接到報案258號這裏臭氣熏天,經常不同的人進進出出,盯了很長時間了,沒想到抓捕行動開始後居然發現這裏是毒品交易場所,房子裏麵還有一具屍體已經開始有巨人觀了。
車隻能開到幸福社區路口,裏麵的巷子很窄,我和陽陽隻能走進去,這裏除了兩棟高一點的居民樓,其他的都是三四層自建房,258號幾乎是藏在居民樓腹地之中,很難找到,門口已經拉上了警戒線,居民圍著警戒線吵吵嚷嚷,整個現場除了警笛聲,吵鬧的說話聲還有社區裏的喇叭聲。
進去樓裏,看見這樣的景象,隻能說一句真髒,房間可能很久沒有開過窗子了,潮濕還有一股黴臭味,客廳旁邊有一間廚房兩間臥室位於客廳的兩邊,地上桌子上全是煙頭注射器和外賣盒嘔吐物,垃圾堆滿了房子,走路都很難找到落腳處,房子共有兩層,樓梯在客廳的前麵,屍體是在一樓的右邊臥室裏,法醫已經在裏麵初步檢查了,楊隊陸何和磊子也在這間臥室,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。
這間臥室床上躺著一具發脹發臭的屍體,屍體還流著不明液體,感覺馬上就要炸開來了,陽陽看見這景象受不了已經開始反胃了。
吳法醫在記錄著屍體的情況,對著楊隊說到:
“屍體腐臭味嚴重,顏麵腫大呈綠色,眼球突出嘴唇腫大外翻,舌尖伸出,已經難以辨認生前模樣,整個胸腹部隆起,呈巨人觀,現在正是陰雨天氣初步推斷已經死亡3到7天了,嘴巴周圍還有嘔吐物,死於窒息,可能是吸食毒品後被自己嘔吐物嗆死,具體死亡時間死亡原因還要等會去解剖後給你。”
楊隊應了好之後繼續環視房間,房間的牆壁上釘著幾根黑色皮帶,已經磨的很舊開始掉皮了,牆壁上滿是血漬。我走到楊隊身邊說著:
“這好像是某種刑具,恰好固定脖子,手和腳的,真狠呀這些毒販。”
楊隊抿著嘴巴,神情嚴肅,瞳孔微微縮小,透出淩厲的目光,歎了一口氣說:
“一承,讓他們把血漬采集回去,這裏也沒我們什麽事了,回警局吧。”
幾天後,審訊報告磊子已經整理好了了,共抓獲了27名吸毒人,他們都是在這棟房子裏買毒吸毒,這裏販毒的隻有他們口中說的刀哥,原名叫張柱,新川市白馬縣人,也就是一樓房間的那具屍體,樓裏的吸毒人員已經全部抓捕,接下來就是判定販毒人員張柱的死因。
“吳法醫大體也說過這個刀哥是吸毒過量被自己嘔吐物嗆死的,等法醫的報告送過來我們這裏也可以準備結案報告送審了。”楊隊說完就離開了。
我把磊子一把摟過來:
“磊子,可真敷衍,這就結案了,那刀哥難道是自己製毒,他不也是經銷商嘛,哪裏拿貨的也不追究了?”
磊子推了推眼鏡哼了一聲:
“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,你現在呀有更重要的事,找到張柱的家屬準備來認領屍體。”
“你也越來越像隊長了,那麽嚴肅。”說完我就離開了,還沒走到門口,楊隊臉色鐵青急匆匆的走來:
“把手裏的事情放下,來會議室。”
他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,難道又有地方發現屍體了?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,互相搖頭,看楊隊的神情,不由得緊張了起來。
會議室裏,楊隊拿著報告的手都在顫抖,右手拳頭緊握,能看見青筋凸起,我們麵麵相覷,誰也不敢問一下。
最後還是楊隊自己打破了這個緊張的氣氛:
“法醫剛剛送來了張柱的鑒定報告,與之前說的死因沒什麽出入,隻是有一個新的發現,張柱房間牆壁上的血跡共有6個人的,經過DNA比對,其中有五個都是那天抓的毒犯的,其中有一個。”楊隊停頓了一下,接著說到:“是五年前那具無頭碎屍的。”
楊隊說完後胸口劇烈起伏著,磊子首先說出了疑問:
“張柱已經死了,牆壁上的血跡跟張柱有沒有關聯還很難說,吳法醫也沒說過那具女屍有過吸毒史,現在還是雲裏霧裏。”
“如果要查吸毒人員我覺得大可不必,這個房間始終是張柱在住,我覺得還是要從張柱的社會關係著手。”陽陽說完看著楊隊。
“不能放過任何一條可能有的線索,陽陽你和陸何兩人跟我一起去審那天抓起來的吸毒人員,磊子和一承你們兩人去查張柱的底細,所有都查,一樣都不能放過。”楊隊交代好了任務就走了,好像還有別的事要處理。
審訊室裏楊樂看著毒販,像是黑夜裏的老鷹看著遠處的獵物,隨時準備把獵物撕碎,對於一個資深老刑警來說,審問一個吸毒人員太簡單了,他們麵對楊樂的眼神無處遁形,聲音都在顫抖:
“上次已經問過了,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楊樂還是盯著犯人,等到犯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,他才開口問道:
“張柱也就是刀哥,你認識嗎?”
“認識。”
“認識多久了?”
犯人哭訴著:“警官,這些前幾天已經問過了,我真的是隻是去刀哥那裏拿貨,其他的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問什麽你答什麽,我問你認識刀哥並且在那裏拿貨多久了?”楊樂拍著桌子吼道。
犯人被嚇得整個身體顫抖著:
“四五年了,我一直都在刀哥那裏拿貨。”
陸何接著就問:
“那刀哥房間牆壁上的那些工具是幹什麽用的,那些血跡都有誰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呀,我隻是去拿貨,其他的真的不知道。”
楊樂語氣突然又變溫和:
“那你被那些工具抽打過嗎?還是你幫忙抽打過別人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
陸何說:
“怎麽,參與過是吧?那就說出來吧,都有哪些人。”
“警官,那個就是刀哥用來懲罰那些不聽話的,也就是嚇嚇他們,也就罰過四五個人。”
陽陽打斷犯人說話:
“四個還是五個。”
“五個,警官,有五個。”
楊樂一掌拍在了桌子上,大吼道:
“你想清楚再說,那些血跡一共是6個人的。”
犯人表情錯愕不已,像是回想起什麽事,全身顫抖說著:
“我想起來了,四年前刀哥帶我進去房間時候,那牆壁上就有血,隻是不太多,是在我去之前刀哥就用這個方法了吧。”
楊樂順勢接著問:
“那你知道刀哥在那裏打的那個人是誰嗎?”
“也許不是刀哥打的,五年前那裏還不是刀哥的房子,刀哥以前跟我提起過,這個房子是一個叫阿遠的人替他租的。”
陸何問:“阿遠又是誰?”
“這個我上次已經跟警官說過了,我隻遠遠見過這個阿遠一次,正臉沒看清,他戴著帽子眼鏡,大概有一米八左右,左手臂上有一道四五厘米的疤。”
陽陽接著問:“這麽多年,這個叫阿遠的你就隻見過一次?”
“是的,那次還是我第一次去刀哥那裏,他氣衝衝進來就打了刀哥一拳,還說著什麽你是不是故意讓警察發現的,你也想死嗎的話。其他的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,那之後,阿遠再也沒來過。”
楊樂皺著眉頭說:
“等等,你說這個阿遠怕被警察發現什麽,是說毒品嗎。”
“這具體我真的不知道了警官。”
“陽陽,記錄好這個。”
楊樂拉著陸何安排任務:
“找到這房子的正經主人,既然房子是阿遠租的,那他們就一定有阿遠的信息。”
安排完陸何,楊樂和陽陽繼續對犯人審問:
“刀哥平時除了吸毒販毒,還有別的事做嗎,有朋友嗎?”
“這個我真不知道,警官,隻是聽說刀哥有個女朋友,好的時間挺長,具體是誰我們都不知道,也沒見過。”
楊樂聽見這話,激動起來:
“挺長是有多久。”
“好幾年了。”
“那麽多年,為什麽你們一次都沒見過,是不是根本沒這個人,或者這個人會不會已經不在了。”楊樂眼睛死死盯住犯人,隻要他說一句謊話就會被發現。
“警官,我是聽說過,但是真的沒見過,以前我還打趣過刀哥,覺得他是金屋藏嬌。”
出了審訊室,楊樂讓陽陽把審訊重要信息發給我和磊子。
我和磊子正在去白馬縣的路上,看到消息,我們懷疑刀哥這個藏著的女朋友就是五年前的那個受害者。
磊子在開車,對我說:
“刀哥他是一個毒販,他賺的錢總要有花處,讓楊隊他們在新川查一下這些年刀哥的所有線上交易記錄。”
我感覺到五年前那個案子要找到苗頭了,想到那麽多年的等待終於要有結果了,不覺笑出聲來。
磊子像在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:
“大白天正開車呢,你別嚇我啊。”
“磊子,五年前也是我們幾個在查碎屍案,現在還是我們幾個,真是上天都要我們有始有終,我差點就放棄了,五年來,楊隊可是一直在默默查找。”
“行了,先別高興太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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