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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懷胤不多時便從禦花園返回了乾清宮, 前後花的時間隻用了平時的一半。


李德全當時剛抖落平整一床被子, 不經意瞧見回來的李懷胤,先是驚訝了下,隨後很快放下了手中的活計, 後退著步子出了內室。


白寵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, 臨出門的一腳還未踏出, 李德全那廝在前頭卻出其不意地闔上了門。


白寵差一點就將鼻子給磕上去了, 怒氣上頭, 卻也不好撒出來, 隻能悶著一口氣,整張臉都憋紅了。


李懷胤在後麵輕笑出了聲,少年的嗓音剛剛變聲完畢, 獨特的低磁沙啞, 溢滿了暖閣的整個內室。


他走到了屏風後頭,隔著一層薄紗,朝白寵揮了揮手,喚道:“過來。”


又是那兩個字。


白寵聽得頭皮發麻,忍著萬般的心悸,蝸牛似地挪了過去。


李懷胤足足比白寵高了一整個頭,他就站在她的身側, 就著窗外透射進來的暗光,垂眸看著她。


良久,他張了張臂彎,眉眼間含著一絲淺淺的隱忍, 沙啞著嗓音道:“替朕更衣吧。”


白寵驀地抬頭看向他,眼中滿是驚慌和不可思議。


她將自己受傷的右手特意提高至他的眼前一晃,“陛下,妾身現在還傷著手呢!”


誰知李懷胤直接略過,道:“無妨,慢慢來,朕不怪你。”


“可是,可......”


可這不是怪不怪的問題吧?傷殘人士需要照顧,他難道不懂?


的確不懂的李懷胤又道:“可是什麽?寵妃是不願,還是不想?”


白寵聽得簡直想打人。


“不願”和“不想”這兩詞的意思有區別嗎?


就不能有別的選項?


“陛下,妾身不是不願意......”她癟了癟嘴,又晃了晃自己腫起的手,道:“而是妾身做不到啊!”


“做不做得到,不試試又如何知曉?”李懷胤顯然沒有死心,話語剛落,忽地捏起白寵的小手手掌,蓋在自己心窩處,低聲道:“從這兒開始,更衣。”


白寵沒有料到李懷胤會突然出手,她試圖掙脫了一下自己的左手,奈何一用力,他便將其捂得更緊些,渾然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拗個性。


都說三歲看到老,李懷胤現在的這幅樣子,像極了小時候不給他爬床,他便一直委屈巴巴僵在原地的固執模樣。


她將他緊實的胸膛觸了好一陣,最後還是敗下陣來,暗歎了口氣,手指輕輕動了動。


李懷胤一愣,跟著放下了緊握著白寵的手,他長睫微垂,安靜地站在原地,雙手微微張開,看著她沒有說話。


白寵開始笨拙地給李懷胤更衣。


冬天的衣裳質地較厚,脫的過程中,哪怕李懷胤有意配合,白寵都進行得相當困難。


首當其衝便是男人的腰帶。


她看著纏在他腰腹處的那根掛滿了玉佩的明黃色緞帶,沿著帶扣的地方伸手扯了扯,紋絲未動,再扯了扯,李懷胤忽地悶哼了一聲。


“怎麽了?”


“好像勒緊了。”李懷胤黑了黑臉,悶聲說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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