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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人知道張之初是如何消失, 又去往了何處。


白寵手裏拿著三張黃符和一個銅鈴, 看著空落落的窗口驚得合不攏嘴。


春曉一直在屋外的中庭裏候著,聞見張之初的驚呼聲,她立馬破門而入。


可終究晚到了一步, 屋子裏除了白寵一人之外, 再無他人。


春曉蹙眉問道:“我師兄呢?”


白寵愣愣搖頭, 語氣被之前的張之初帶偏:“說出來也許你不信, 我還真不知道。”


春曉又瞥了眼大敞著的窗戶, 以為是白寵故意放走了他, 忽地癟起了嘴。她哼哼地轉了個身,蹲在門檻的木沿上,抱著膝蓋悶頭不說話。


白寵舔了舔唇, 將黃符和銅鈴收好後, 默默走向春曉。


雖說張之初的確不是她放走的,但她的確有過這個意思,是以春曉怪她,她不冤。


她跟著蹲在門檻旁,輕輕拍了拍春曉的肩,柔聲叫道:“春曉。”


春曉挪了挪身子,一顆豆大的眼淚隨著動作滾動而下, 滴落在了地板上。


白寵有些慌了,連忙哄道:“哎,春曉你別哭啊!我錯了行不行?”


春曉好似又開始變得有些自閉,一動不動地兀自悶聲哭著。


白寵掏出張之初的銅鈴:“春曉你看看我, 你看你看,這是你師兄送的呢,據說有大神通。”


春曉依舊不為所動。


白寵轉念想了想,又道:“我看那張之初也不咋樣,咱們春曉喜歡他,那可是他的福氣!他不識抬舉,咱們日後有得是機會讓他識抬舉。”


這一回,春曉終於有了一些反應。她伸手擦了把臉上的淚痕,半信半疑地轉過頭:“真的嗎?”


白寵連連點頭,順勢攬上春曉的肩膀,引導著說道:“那你得先告訴我,你和你師兄之間的故事,我也好對症下藥,替你們想辦法。”


春曉吸了吸鼻子,道: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與師兄自小便有婚約的,隻是......”想到張之初這麽些年來的所作所為,春曉剛止住的眼淚再次決堤,她仰起頭,痛哭道:“師兄他,他太花心了!嗚嗚......”


麵對一個癡傻女愛上風流男的典型戲段,白寵這回算是江郎才盡了。她默默坐在春曉身旁,等著春曉哭夠了,她才不解問道:“既然他這麽花心,你為何還會喜歡他呢?”


春曉嗚嗚咽咽道:“我小的時候很胖,也不太聰明,被送去學藝後,其他的小夥伴都孤立我,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玩。”


“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個馬蜂窩,那些馬蜂一直繞著我飛想要蟄我,我一直跑一直喊救命。可卻沒有一個人出手,他們隻是站在遠處看戲,在笑。小姐你知道最後是誰救了我嗎?”


白寵撫背的動作一滯,雖然心裏大致猜到了,卻還是安靜地看著春曉搖了搖頭。


春曉笑了起來,眼角帶著的淚意在那一刻仿若有股魔力一般,晶瑩剔透,隱隱泛著光,像是將整個世界都包羅了進去。


她輕聲道:“是師兄。他當時正好從山下遊曆歸來,看到被馬蜂追著蟄的我,想也沒想便點燃了手中的折扇,冒著自己被蟄的風險,將馬蜂驅散,把我救了出來。”


白寵默默點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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